MakeGinWithRye

赤井中心,短篇为主,长篇练习中XD

秀朱/写一个特别直男的赤井

第一车回来的人走进办公室时,朱蒂抬起头露出询问的目光。

他们看起来有些躲闪。两个年轻探员装作没看到似的低头解自己的编织腰带,把后腰上的铐子摘下来放到办公桌上。年长些的组长露出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冲朱蒂点了点头:“抓回来了。人赃俱获。”

但这不应该是这样的气氛。

朱蒂狐疑地盯着他。

“你这样看我干什么?”组长笑起来,这回笑得更自然些,“赤井就在下一辆车上。”

“连根头发都没掉。”其中一个刚刚脱下制服外套的探员插嘴补充了一句,斩钉截铁的。

但就是看起来很假。

赤井出事了,绝对的。

朱蒂感觉自己的汗液从手心里渗出来,心脏在胸腔里跳得越来越快。她吞了两大口可乐想把这种不好的感觉压下去,却感到呼吸也急促起来。她站起身,跑到办公室外面。

才出去就看见赤井沿着走廊走过来。

“怎么了?来迎接我?”赤井朝她笑。

这同样反常。赤井秀一是个臭屁得要命的家伙,成天的表情就像全世界都欠了他钱。以朱蒂对他的了解,他只在两种情况下笑——对挑战感到兴奋,或者试图安慰别人。

她心一紧。

但他确实没受伤。走姿正常,衣服也完好无损。鉴于对他脱发速度的认知,朱蒂觉得“连根头发都没掉”实属不可能。然而除了几根头发,大概也没少什么别的了。

“你又惹什么事了?”如果没有受伤,恐怕是做了什么违规的事。

“遵纪守法的一天。”赤井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在足够接近她时停下来。

“那为什么你不用押人去审讯室?”朱蒂仰着头,想从他的眼神里看出破绽,“跟你同车的都去了吧,你被禁止和嫌疑人接触了?”

“才一个人,哪用那么多人押。”赤井伸过手臂把她的头揽过来,落下一个很浅的吻,把她剩下的话截断在嘴边。




直到晚上把脏衣篓里的衣服一件一件丢进洗衣机,朱蒂才确定自己是想多了。赤井的衣服上没有任何一点血迹,而她下班前也特意探了詹姆斯口风,赤井今天非常守规矩,完全没有收到处分的可能。

洗衣机开始运转,她给自己倒了杯水,松了松睡袍对着镜子确认自己内衣上的睫毛蕾丝正好从领口边上露出来。然而握着水杯走进卧室却发现赤井没像往常一样半躺在床上看书等她,准确地说,卧室里亮着灯却空无一人。

“秀?”她把杯子在床头放下,回身去外面找他。

他躺在沙发上,脸上盖着翻开的书,已经睡着了。

这不科学。

赤井秀一在朱蒂认知中的形象大抵是一个人形泰迪。她甚至怀疑亚洲人种的巅峰期是不是要比欧罗巴人推迟一些,以至他现在还像是个荷尔蒙过剩的十七八少年。不精疲力竭地干一场就这样乖乖睡着,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果然还是发生什么了吧?

累到了吗?

她走过去把书拿开,一手扶起他的脑袋一手抽了个沙发枕垫在下面,然后关灯离开。

最后回头确认的时候,她没注意到,那双绿眼睛在黑暗中睁开,失去焦距地、茫然地仰望着天花板。




朱蒂觉得赤井最近一定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佛经之类的。

不然他就是出轨了。

他们接吻的频率变得很低,就算有也是轻轻浅浅的,跟原先那种近乎侵略的攻击完全不同。他甚至毅然决然把自己的铺盖彻底搬到了客卧,从旷世淫魔变成一个禁欲圣人。唯一让她能安慰自己他不是出轨的一点是,他似乎变得更温柔了一点,比如说,当她在午夜零点提出想吃小蛋糕,他不会像往常一样把车钥匙抛给她默认她自己去买,而是站起身披上外套,问她想吃哪家店的。

“上个月我们路过的那家,亚裔开的。”她随口扯了个自己能想到的最远的深夜营业的店。他们都不记得那家店的具体位置和店名了,这意味着他连导航都用不了,只能在附近慢慢找。

赤井没有翻白眼。

他出去了。

很好。

她用最快速度冲进男友占领的客卧,在床脚找到他的包,小心翼翼不留痕迹地拉开拉链,抽出里面的笔记本。赤井大学念的是计算机,她不知道他会有什么黑科技来保护自己的电脑,为了不被发现,还是先不开机比较好。

笔记本被放到一边,她开始探索其他东西。

一堆低密级的文件,无非是工作上的东西,因为被塞得很随意而皱起来。几支廉价圆珠笔也是差不多的状态,散落在包的各个角落,甚至被沉重的电脑压得有点裂痕。这和他最近修身养性的人设有点不符嘛,果然是出轨了?

再翻,就是一盒避孕套。

她心一凉。

她一直习惯吃避孕药,同居以来赤井几乎没有戴过套。而这一盒是新的,盒子挺括有型,上面的划痕也很少。以这个包内部的混乱状况来看,它来到这里的时间不会早于赤井躺沙发的那一天。

她坐在地上,觉得大脑一片懵。

她从没想过自己在匡提科学的那些技能会被用来抓男友出轨,这太庸俗了,没什么追求的女人才会这么做。她最开始只是好奇他被什么教义洗了脑,却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

等了很久她才缓过神来,抱着点不相信的态度去翻包的夹层,找到两种拆了纸盒只剩铝制包装的药。她知道赤井忙大案时会嗑利他林或者阿得拉什么的,所以并不奇怪。然而正准备放回去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她记得以前看他吃的不是这个样子。

把包装翻过来,她尽力去读铝膜上长得拗口的陌生单词。

克立芝。另一种是拉米夫定。

她知道这两种药是干什么的,安全培训的时候听过。

艾滋病阻断。

才想起那天同事之间的奇怪气氛,之后几天他们也刻意避免她和那个嫌疑人接触。他们担心她第二天就会知道,然后对那个嫌疑人情绪失控?不,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什么都没告诉她。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被高危的,是嫌疑人拒捕的时候啐了他一脸吐沫,还是把血弄到了他手上早先就在的伤口。他经历的一切,她甚至无从想象。

赤井回来时她没听到。直到他站在房间门口,轻描淡写地问了句:“被你发现了?”

“你连这种事都不告诉我?”她喊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点怪异,好像有点哽咽,带点不争气的哭腔。

不应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是发怒的。

“可能性很低嘛……”赤井走近把她拉起来,自己坐下去把东西塞回包里,“等下个月复查,这件事就过去了。”

“所以你就不告诉我?”

“为什么要告诉?”赤井看起来有点茫然,作为示好还是把装着蛋糕的纸袋塞进她手里,“之前还被乙肝高危过……你不知道就过去了多好,不用像现在这样腥风血雨……”

“???所以你之前还被乙肝传染过?也是一个字没说?”朱蒂抡起纸袋强忍着不要砸下去。

“这不是重点……”

“把我骗过去才是重点对吧!”忍无可忍,纸袋终于重重砸下。

赤井的闪避速度拯救了那些蛋糕。纸袋在空中画了个弧,最终还是在空气里无处着力。被女友追杀的探员在俯身的同时完美滑出一小段距离,逃出攻击范围之后迅速起身冲出了房间。拐出门又回过头来:“虽然我瞒了你但你也翻了我包,五五开啊。”

???是这么算的吗?

朱蒂打开纸袋忿忿地塞了一口蛋糕,让直男买来的食物抚慰自己被直男气疯的内心。一整个蛋糕下肚,望着安静的、空荡荡的门口,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才小心地开口:“我希望我也能帮你承担一部分啊……秀。”

她说得很轻,怕他听见。这样矫情的句子被她说出来太奇怪了。

但她又希望他能听见。

“这才是我和你在一起的意义对吧。”



——最后一次复检确认没事了的分割线——



“秀,”她叫他,“我想吃蛋糕。”

他沉默地丢过来车钥匙。

“不用开车,就去楼下便利店。”她怀着点希冀地望着他。

然而他根本没把视线从屏幕前移开,只是伸长手臂把钥匙捞回去。

“我不想去,”好吧,进一步暗示吧,“我懒得动。”

“哦。”他继续盯着屏幕上那种奇怪的日本棋类比赛视频。

「哦」?他「哦」???

果然只有一种表述方式是有用的,其他一切尝试都是徒劳。

朱蒂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秀,帮我去楼下便利店买蛋糕。”

赤井秀一站起来,暂停视频,披上外套,终于回头看她一眼:“你要哪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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