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eGinWithRye

赤井中心,短篇为主,长篇练习中XD

暮鸦【chapter 15】

前文链接:暮鸦全文


赤井秀一在尴尬的沉默中认真思考自己是否应该戴上假皮再来做这个幼稚园老师。

这绝对是个哲学问题。他还是他,但他姓冲矢的时候能和孩子友好相处,姓赤井的时候就只能跟他们大眼瞪小眼。

睡醒的琴酒歪在沙发上看他笑话,丝毫没有过来帮忙的意思——当然赤井也不指望他能帮上什么忙。他放下最后自己手中最后一张牌,赢得今天的第二十九轮纸牌游戏。

在此之前,他还赢了十七盘跳棋,二十三局将棋。

“赤井先生,”柯南悄悄靠过来附在他耳边,“也许你应该试试放点水。”

“我放了。”耿直的探员真的不知道怎样才能再多放一点。他把散落的扑克拢到一起,熟练地洗牌切牌。他甚至考虑过让那些孩子都去打电玩或者看电视,但电力太不足了,某位严格的医生又绝不会允许他去蹬两小时发电机。

幸而门外传来有人回来的声音。所有人都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室内的气氛开始变得活泛。

赤井起身去开门。琴酒看了眼屋里剩下的孩子,毫不犹豫地离开柔软舒适的沙发。

比起和五个小孩共处一室,还是宁可屈尊去迎个门。

但来人的状态让赤井开门的手停顿了一下。安室和世良表情凝重,苦艾酒的手被尼龙扎带束在身前。赤井和琴酒都看见了她小臂上长长的抓痕。

“别开门。”琴酒抬手按上门锁。

“我妹妹在外面。”赤井拂开他的手,插进钥匙。

铁门嘎啦啦地打开,琴酒几乎是在同时拔出手枪,指向受伤的队友。

安室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走开,迈进门站到琴酒身边。世良愣在原地,却被哥哥抓住手臂扯进门内。

他们四个站在一起,离苦艾酒有好几步远。那个向来都完美得无懈可击的女人现在独自站在对面,看起来孤立无援。

世良开始颤抖。

赤井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脸上的自责那么明显,他猜得到为什么三个人一起还会有人受伤。“不全是你的责任。”他试着让她远离接下来可能过于残酷的事件,“陪我进屋去看孩子吧?”

但女孩摇了摇头。她盯着琴酒。

于是赤井不再说什么,顾自转身回屋。

琴酒打开保险:“你希望是哪里?”

苦艾酒苦笑一下。她不甘愿死在这里,她不是什么圣贤,世良能看见她眼底对帮助的乞求。但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唯一的选择,是给自己留下最后的体面。

“脖子,”她闭上眼,扬起下巴露出天鹅般优雅而脆弱的颈部,“小心别打到脸。”

“别开枪!”世良下意识地喊出来,话音一落就发现自己毫无理由。

“我很快,她不会有感觉的。”琴酒把枪上膛。

“还没有证据说明被抓伤的人一定会尸变吧!”女孩胡乱地找着论据,冲到枪口前几乎是哀求地抓着他的手,“可以等确认她感染了再……”

苦艾酒睁开眼,冲她笑笑,然后偏过脸看着波本。

安室叹了口气。

“宫野需要一个处在变异中途的人来观察实验。”他抬手按下琴酒的枪,“我们把她带回来可不只是因为世良心软。”

啊,雪莉。琴酒的眼前浮现出少女光滑的脊背。他仰起头回味了些什么,然后听见赤井带着那孩子走出来。

“去找根绳子。”他用脚尖踢踢世良的小腿。

危险对象可不能随便交给小姑娘。


几个男人都被支开了,世良跪坐在苦艾酒身边陪她度过最后的时间。

灰原戴着手套给她抽血。得益于琴酒捆得严严实实的麻绳,她甚至不用压脉带就能准确找到静脉。抽完两管,世良帮着按住止血棉,量体温。

没有人说话,实验室笼罩着冷灰色的寂静。

体温正常。

灰原放下耳温枪,在手帐本上简洁地记录:“描述一下你现在的感受。”

“没有异常。如果按NRS分级,伤口疼痛程度大概在2。”苦艾酒看了眼灰原的反应,觉得自己提供的信息太少,“当然心情不好,但不确定是出于快死了的原因还是病毒有什么致郁作用。”

灰原有点质疑。看看前两页赤井的病情,那家伙都比她像个感染者。“头晕恶心,肌肉酸痛,这些都没有?”

“用力感觉的话,能有一点点。”苦艾酒笑了,“你得相信我的描述。没人比我更有经验,我是APTX第一例人体试验,你爸爸的笔记本上都记着我说的话。”

“但你们把他们都烧掉了,笔记本,和他。”灰原猛地起身,抓起两管血样就朝实验室走。

巨大的震惊让世良感到头皮都麻了一下,她甚至没注意到自己松手导致止血棉球落到了地上。苦艾酒歪歪身子用肩膀顶了顶她:“嘿。”

“喔,抱歉。”世良手忙脚乱去拿新的棉球。

“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苦艾酒笑起来,“我和你妈妈一样大——别太震惊,小甜心。”

世良说不出话。她在意的不是这个,她在意灰原说的最后一句话。这个救了她那么多次的女人,曾经把别人的父亲推入火海?

但苦艾酒感受不到她的颤栗。她只是在她把新棉球按上来的时候扭动身体,声音还带着笑意:“比起这个,你还是帮我换个绑法吧。日式后高手小手缚,琴酒太恶趣味了。”

女孩没笑。

“喔你最好听不懂,宝贝。”

笑容绽开在苦艾酒脸上。


“很不幸,她可能没感染。”灰原一出现在客厅就把打印出的化验单扔给柯南。

“不要这样说话嘛。”男孩很无力地阻止。撇开政治正确不谈,在场那么多人,站什么立场的都有。更何况当下灰原是个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拖累,而苦艾酒是完全的战斗力。

但灰原完全不想顾忌这些。她维持着冷冰冰的语调,连斜眼看一下角落里的苦艾酒都嫌累:“目前来看很可能是和APTX4869有关。”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端正了一下坐姿。除了三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儿。

和某两位大爷。

“比较可能的猜测是,服用过APTX的人会有某种抗体来抵御这种病毒。但这里的实验室条件有限,我不能确定。”

“单个案例太偶然了。”柯南看着化验单,“可以让我也感染一下试试?”

灰原甩出一记毫不留情的眼刀,男孩乖乖噤声。

“换句话说,APTX能治愈感染者对吧?”苦艾酒远远地插入话题。

“可能性很大。”灰原还是没看她。

“但现在已经没有APTX这种东西了。”琴酒交叠起双腿。撤离前他把所有药品都丢进强酸池,除非雪莉能让APTX从废液桶里自己跑出来。

“让我回组织的实验室。”

灰原扬起脸,坚定地对上琴酒的眼神。

“我能让它重新存在。”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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